胡青言叹口气,“后来我方听说,叔父要将小妹嫁个一商户做继室,估计小妹因这事方不愿再回来罢。”

沈歌母亲闺名就叫胡青窈,不过她嫁到沈家村后,众人都只称她“鸿存家的”,故除沈歌父子之外,沈家村再没第四人知晓沈歌母亲的名字。

沈歌端详胡青言的面容,他面貌俊朗,十分具有男子气概,与沈歌截然不同,若他不说,绝不会有人想到双方是亲戚。

沈歌将信将疑,仅凭一个故事,他怎么也不可能认下一个舅舅。

胡青言见沈歌仍沉默,不知如何是好,两人对坐良久。

胡青言忽然问:“你母亲可好?”

“家母早已西归。”

胡青言目光沉痛,看向沈歌,问沈歌,“何时的事?这么多年,我竟不知。”

沈歌低声道:“家母在我一岁时便去了,后来许多事还是我父亲说与我知。”

沈歌这么小,不知晓当年的事也实属寻常,胡青言问:“令尊何在?”

“我父亲在我十二岁那年也没了。”

“这么多年来,你是如何过的?”

“我当年十二岁,在乡下年岁已不算小,有夫子和大伯等人帮衬,跌跌撞撞便这么长了起来,也无甚难过之处。”

“多怪我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