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奈青得了荀飞光准话,也不迟疑,立刻又回他自己房里拿来一套细如牛毛的银针。
荀飞光解开沈歌上衣,抱着他由胡奈青施针。
胡奈青这一套针法过后,天已全黑。
他擦擦额上的汗水,道:“沈小友过不了一时三刻便会醒,接下来的事情要待他醒来后再说。荀兄你先随我去用饭罢?”
荀飞光低声拒绝,“不必,我先守着他,等他醒来再做打算。胡弟你随意。”
胡奈青无奈摇头,“我先时便道你的缘分就在这一两年之间,你原本还不信,现如今应验了罢?你瞧你这模样,谁还能想起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国公?”
荀飞光坐在那里任他打趣。
胡奈青也不多说,自个先出去用晚饭。
因要施针,客房内一连布了七盏烛台,屋内极亮,沈歌脸上纤毫毕现,脸色确实红润了些。荀飞光在一旁静静陪他,也不知在想什么。
沈歌不一会儿果然醒转,他眼睫颤了颤,含糊地叫一声,“荀哥。”
荀飞光握住他的手,沉声道:“我在。”
沈歌不知是否听见他的声音,一连叫了好几声。
荀飞光伸手探他的额,上面并无冷汗,荀飞光才放心一些。
又缓了大致一炷香时间,沈歌彻底醒转。他睁开眼睛,见面前是荀飞光,眼睛微弯,刚想叫人,忽然发现嘴里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