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心头一凛,点头。
“你与那位荀大人荀飞光究竟是何关系?”
“什么关系?”沈歌不解,“亦师亦友的关系,有何不对么?”
“亦师亦友你住他家作甚?”萧思远逼问他,“先前你受伤,孤零零一人在家无人看顾,住他家那边也便罢了。现如今你早行动无碍,为何还不搬出来?你是贪恋什么?他的财富?权势?”
他这话实在不客气,沈歌听得心头火起,张了张嘴,偏又无话可说,憋得辛苦。
萧思远觑他神色,垂首冷道:“如此你便搬下来罢。”
“眼见就要秋闱,荀哥正教我,你让我在这个节骨眼上搬走?”
“是。你与他非亲非故,早日搬下来,莫占人便宜。”
沈歌被他说得羞愧,只好忍着气道:“我再想想。”
“有甚好想?难道沈弟你连这点骨气都无?”
“不。”沈歌沉默半晌,长叹一声,“我搬下来是应当。原先荀哥便是觉得呆得无聊,才召我上去陪他住。他待我极好,我不能不说一声便擅自决定要走,这与忘恩负义有何区别?”
“被人说忘恩负义总比被人说以色侍人要好!”
沈歌被他这句话说懵了,“什么叫以色侍人?萧兄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