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鼎吓了一跳,慌忙跪下,赵构却挥了挥手,道:“罢了,不用如此,朕知你并非恶意,但这样捕风捉影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赵鼎这才舒了一口气,他的确毫无恶意,只不过今日见到岳飞所部军容,感到害怕。
他抬头看着赵构,赵构的脸上不见丝毫担忧,他的目光看在某一个地方,似乎在发呆。
赵构的确在发呆,当他说出那番话之后,他忽然就想到了前一世那对岳飞可笑的猜忌。
是啊,有什么好猜忌的?
正如自己所说,对方的粮草,兵器,兵饷都由自己掌控;对方为了驱除金兵建立起来的军队,会为了谋反而跟岳飞走吗?
就算岳飞真有异志,自己手中难道就只有岳飞一人吗?
一支只去了粮草,后勤补给,信仰的军队,在金人和宋朝的夹击之下,能有什么作为。
可自己前世,为什么就看不到这些,看不清这些?
为什么会在收到“必杀飞,可议和”的要求之后,还会认真的思考这个可能性?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赵构忽然笑了起来,以前的自己,究竟是多么的懦弱,无能,自卑和胆小,才会做出那样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