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越还想再问,老夫人却不肯说了,他回去的时候,赵氏的丫头请他过去。
沈正越失魂落魄地去了赵氏房里,赵氏吐着西瓜子,说:“刚才跑那么快,正经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什么事,您说。”
赵氏擦了嘴,还是有些迟疑地道:“你不是让我去秀宜娘家再提亲吗?我派人去探过口风了。”
沈正越眉头一皱,问道:“秀宜父母不答应?”
赵氏沉默了片刻,攥着帕子平静地道:“秀宜死了。”
沈正越难以置信地看着赵氏,哽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眼前混沌的一片,仿佛做梦一样,他抓紧了手边的杯子,问:“您、您说什么?”
赵氏轻叹道:“秀宜死了,上山的时候,不小心跌倒,摔死了。你们好歹夫妻一场,明儿去看看吧。以后娘再给你找更好的。”
沈正越喉咙痛得像是吞了千根针,窒息得说不出话,也不能呼吸,他脑子嗡嗡地响,还没办法明白赵氏说的“秀宜死了”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死呢,他上次去尼姑庵见她的时候,她还嘴硬得厉害,说不会嫁同一个废物第二次,怎么会死呢。
沈正越回了房间,在chuáng上疼得打滚,他不知道哪里疼,只知道浑身都疼。
他在屋子里浑浑噩噩地待到了晚上,沈世兴院子里的人过来请他去吃酒,丫鬟还说,其他人都去了。
沈正越在屋子里问了一句:“二姑奶奶和二姑爷,都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