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好,我二哥今年就能再参加科举了。”
七月的时候,礼部就开始筹备恩科的事,吏部则着手稽考与文选之事。
沈世文经此一劫,因风评很好,又升了一级,暂时走不脱,但沈清舟的亲事却已经定下了,他过后还是要外放出去。
沈世昌依旧待在被贬之后的位置上。
周学谦则准备动身去真定,他过来辞别了沈家人,说三日后便出发。
他见完了老夫人,去见沈世文的时候,正好在同心堂里碰到了沈清月。
沈清月也没有刻意躲避,安安静静地坐在二太太身边,坦然地面对着周学谦。
周学谦面目平静地同沈世文和方氏道:“我与妻准备一道去真定,我母亲准备回台州府,不过她们俩都身体不适,便只好我一人过来与诸位告辞。”
沈清月抬头看了周学谦一眼,他到底是心软的,也是有责任心的,周夫人肯放手,他又舍得下决心将婆媳二人隔开,若往后夫妻二人好好经营,未必没有和好的一天。
周学谦若不想和离,这样是最妥当的方式。
沈世文问周学谦:“今年开恩科,你不等明年会试了?”
周学谦道:“真定是个好去处,我且先去了再说,明年二月若合适,我再回来,若不中,就还在真定。”
沈世文温和地笑着道:“真定甚好,你外放三年有了政绩,很容易入京,两条路都好走。”
周学谦淡淡一笑,谢过了沈世文与方氏的嘱咐,临走前,余光终究还是在沈清月坐的方向定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