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道:“毕竟牵连了您,要给您一个jiāo代。”
“好,你说吧。”
沈清月便将顾淮什么时候知道她身份,薛侍郎与顾家如何结仇的事,以及顾淮后来拉赵家入狱的动机和打算,都说给了舒阁老听。
舒阁老听着听着,脸色慢慢好转,尤其是知道薛侍郎与顾家结仇的事,特意抬起头问沈清月:“确有此事?”
沈清月道:“这是顾家人告诉我的,若要确认是否是真的,恐怕要问薛家人。”
舒阁老想起了一件事,摇了摇头,道:“不用问了,是真的。当时敢笃定能参与评卷的只有三人,其中有我一个,另一个家中没有待嫁女,除此之外还有薛侍郎一个,若不是他,不会敢用这句话做保证。”
沈清月又道:“至于怀先什么时候知道我与您的关系,您大可以去问罗妈妈。怀先是通过我当时的一些举动觉察出来的,那时候我身边能替我办事的只有罗妈妈,她对这些事,都了如指掌。”
舒阁老沉思着,没说话。
沈清月也不说话。
舒阁老面色和缓地坐了一会子,才道:“若你说的都是真的,他待你还算尚可。只是他展现抱负的法子,有些愚蠢了。朝中不乏文臣清流,但清流有什么用?真正能替黎民百姓解难的,还是掌权之人。他若真有抱负,这时候更该隐忍,待到羽翼丰满的一天,再除去jian佞。”
沈清月绞着帕子,眼睫微垂,顾淮一向不是蠢人,这般道理,别说舒阁老了,她也能想到,顾淮不会想不到,所以她才更动容,若非赵建安污蔑她的嫡母,令她伤心,顾淮未必会走上这条路。
舒阁老的人生毕竟是千帆过尽,看得比他们长远,轻叹了一声,道:“不管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便是为母报仇,也算是重情重义之人。我前些日恼他,最恨他将你的婚事也算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