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也擅长这个。
沈世兴也别无他法,只好暂时先这样。
他回了沈家,果然如他所料,老夫人和沈世昌叫了他过去问话,两人本来就因为沈清月出嫁的事耿耿于怀,现在理所当然认为沈清月是在报复他们,便是理智了几分后,还是认为顾淮明明得了消息,却不提前通知他们一声,也是有心为之。
沈世兴少不得替顾淮辩解两句,他道:“这次贬了好几个人的职,谁都觉得突然,怀先未必知道。他只是个帮忙抄写折子的,哪里就到了能左右天子心意的地步,母亲和大哥未免太苛刻了。再说了,这事儿我也是知道的。吏部给出来考核结果明明白白……”
说到底,还是沈世昌留了把柄给别人抓。
沈世昌贬职已是定数,他也虽然不满,但也有些底气不足,眼下更着急以后怎么办,想来想去,族亲里无可依靠,一些昔日同僚好友,今天下午他就去求过,全部避而不见,将来能指望的也只有自家人,他还指着借一借沈世兴的光,当下也不好再说什么。
老夫人恨归恨,到底忌惮沈清月给顾淮chui枕边风,万一再给沈世昌穿小鞋,沈家顶梁柱断了,沈家也算是完了!
沈世兴安抚下老夫人和沈世昌,脚底抹油溜了。
老夫人同沈世昌道:“我就说会有这么一天,叫我给说中了!当初你们一个个心慈手软,肯了这门亲事,作茧自缚!”
沈世昌一肚子的火,顶了句嘴道:“母亲,早知道亲事非成不可,您何必阻拦,翻到得罪清月……”
老夫人幽幽转头,盯着沈世昌问:“老大,你怪我?”
沈世昌是那个意思,嘴上却道:“儿子不是那个意思,您安歇,儿子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