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缘故,但见胡小娘子自己高兴,想来至少是心甘情愿的。
沈清月正欲走,胡小娘子从镜子里瞧见了她,扭头看了过去,笑了笑,她也屈膝回了笑,才和方氏她们一道离开。
甬道上,大太太消息灵通,就悄声道:“胡小娘子这次嫁的是她一个表哥,听说胡家起初不许,又不知道怎么许了。但因那郎君是胡夫人庶出哥哥的孩子,胡夫人与胡大人不大欢喜,所以今日排场比不上永恩伯府的。”
二太太问她:“你怎么知道比不上伯府的?”
大太太说:“咱们来吃的晚宴,有人早去永恩伯府和张家吃了午宴,再来的胡家,自然有个比较。”
几人说了些话,眼看快要到花厅里,来往的宾客多了,便不再聊那些闲话。
沈清月她们与胡家人不甚熟悉,只是大事上有些浅薄的人情往来,因此坐席离花厅正中心的位置有些距离。
虽离得远,沈清月却察觉到厅里许多人都在似有若无地打量她。
这不是她的错觉,连方氏也发现不妥,在沈清月耳边低语:“怎么了?”
沈清月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还是头一次来胡家,和那些夫人们又不认识。
因着这些打量,沈清月和沈家女眷一顿饭吃得也不大安生,滴酒未沾,等胡小娘子出门之后,她们便辞了主家草草退席。
沈清月本想和顾淮一起回家,听小厮说,前厅里还在喝酒,她就将马车留给了顾淮,和沈家女眷们一起乘车先回去了。
到了沈家,方氏问沈清月要不要进去坐一坐,沈清月摇着头说天都黑了,她这就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