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还是草草画了一张相,叫福临拿着画像回东顾一趟,问一问顾三,谢家可有这等形象的幕僚。
顾三对谢家的人熟悉,他很快就回了口信,说常住在永恩伯府里,并且常常永恩伯跑腿的幕僚里,没有这等身材的人。
顾淮与沈清月一时再猜不到会是谁,幸而当年案件处理的gān净,想要翻案不容易,即便那人查到蔡家卷宗,时隔多年,再想翻起风làng也没有可能。
虽一时无事,夫妻二人终究是提防着,顾淮找东顾了借了人手过来,福临也寸步不离他。
很快就到了沈清月的生辰,顾淮本来说替她热热闹闹大办一场,她却小心谨慎,以安危为主,只打算宴请自家人和顾淮特别好的一些朋友同乐,即是如此,她生辰当日,依旧来者众多,沈家、顾家、蔡家还有周家母子,通通都来了,舒家人不好出面,心意却到了。
顾家门口放了好几串鞭pào,噼里啪啦惊动地邻里也上门祝贺。
沈清月收了不少人情和礼物,受亲朋抬举chui捧,又有顾淮护爱,欢欢喜喜地过了一日,羡煞同辈的妹妹和嫂子们,尤其沈清妍。
至于周夫人,也很不是滋味……她看了几个时辰沈清月的笑脸,几杯酒下肚,偶尔也会想,如果当初不反对他们二人,娶了这样一个贤妇回来,该多好,叶莺现在不仅不担事,连疼爱丈夫都做不到!
若娶了沈清月,一则儿媳知道分寸,不会吵架,更不会动手,二则家里人情往来有媳妇把持,她也不用天天忙得焦头烂额,三则沈家不如叶家那般能胁迫周家,更没有叶莺身边那么厉害的管事妈妈,她也不用日日憋屈受气。
周夫人心里想了许多,终究是按下了这些想法,有些话她只能想一想,绝对不会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