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南郡主见谢君娴的时候,目光刻意往她手腕上扫了一眼,只有一串碧玺手串。
永南郡主脸色不难看,但也不好看……沈清月来的时候就知道戴她送的镯子,谢君娴却不知道,两厢对比,她心中多少比较了个高下。
韦氏和谢君娴倒也镇定,母女二人言谈之间从容不迫,丝毫不胆怯,倒叫永南郡主没有那么怀疑了。
她们母女二人到底底气不足,不敢多待,略宽慰了永南郡主两句,便打算离开去找谢君行。
谢君行吊唁完了之后,也甩开了张轩德,跟赵建安二人私下说话。
赵建安和焦六娘的事压了下来,外面风言风语不少,但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人并不多,他在家“病”了一段日子,如今还是衣冠楚楚地四处出现,读书jiāo友,一样不少,只是低调了许多,不再命人四处宣扬他的好名声。
谢君行与赵建安有些日子没见,他一边走一边问:“我听说那个女的也下狱了?”
那个女的,指的是焦六娘。
赵建安并不答,只问道:“今日跟在顾家和沈家身边,容貌昳丽的妇人是谁?”
谢君行对顾家的人了如指掌,他道:“顾状元的夫人,沈家二姑奶奶——怎么?”
赵建安浓眉大眼,鬓如刀裁,嘴角紧抿片刻,方道:“没事,我就是问问。”
他记得很清楚,跟他在隆福寺门口接头卖线香的妇人说,焦六娘出事的前一天,有一容貌美艳出挑的女人跟一位妈妈,在她手里买过香,看样子,像是在跟踪他。
当时他甩掉了人,没太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