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富五车,典故信手拈来,青词写得花团锦簇,故意藏拙,才在翰林院留宿了两天。
沈清月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理应低调行事。”
顾淮一笑,这道理他在顾家人口中听过数遍,也奉行了二十年,才顺利躲过了永恩伯府的迫害。
沈清月又问他:“青词呈上去之后,天子可问过你了?”
顾淮点一点头,道:“问过了。今天上午我进宫面圣了。”
沈清月有点惊讶,她没想到顾淮在殿试之后,能这么快再见到天子。
顾淮也不避讳,就说:“有你外祖父在,天子问了,谁还敢压着我么?”他淡笑道:“要多谢你外祖父了。”
沈清月莞尔道:“你的才气迟早会展露在天子面前,若现在他们压你,岂不是得罪你?何况各人文章风格不同,将来你亲自呈青词给天子,若露馅儿了,抢你功劳的人,指不定还要受天子责难。”
夫妻二人说起这些事倒是很平和,顾淮也问沈清月家里和铺子里的事怎么样了。
沈清月说一切都好。
顾淮忖量片刻,又问道:“你为什么将麻布生意打八折给三哥做?”
其实沈清月完全不必给东顾这么大的人情。
沈清月笑道:“咱们从前不是说好了吗?想相互协助。我给顾家这个人情,自然有我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