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喝完了酒睡醒之后,脑袋是有些疼的。
沈清月往外边吩咐了一声,很快就有丫鬟送了一盅冰糖雪梨进来,她从托盘里接过汤,放在桌上,揭开盖子瞧了汤色,挑动几下雪梨,再推到顾淮跟前,道:“热了几次了,我还担心熬gān了,幸好没有。就是梨子化了。”
顾淮嗓子发gān,接连喝了几口,润肺润喉,舒服极了,等他喝完一整盅汤的时候,眼里的猩红也褪下许多,面色柔和了一些。
他靠在罗汉chuáng上,口腔里还留着雪梨汤的香甜味儿,腿上盖着沈清月拿来的薄毛毡。
舒服。
真舒服。
通身舒服。
顾淮自己一个人过日子很粗糙,从未像这样过,他抬眸瞧着沈清月娴雅的神态,眼尾不自觉地翘起,他的妻子真好看……他以前怎么只觉得她的手好看,真是眼瘸了,明明哪儿哪儿都好看。
沈清月被顾淮看得不自在,端着盅出去,打帘子的时候低头红着脸嘀咕,他不会还没醒酒。
chun叶在外面等,她接了用具,问自言自语的沈清月道:“夫人,怎么了?”
沈清月一脸笑色,摇头道:“没事。晚膳可以开始准备了。”
她再转身进屋的时候,顾淮也已经起来了,他正准备出来,两个人同时打起帘子,撞个正着,手也抓在了一处。
顾淮隔着帘子抓住她的手,道:“……晚上在房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