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拉着沈清月先去她房里说话,沈清月跟着去了,另外两个太太没作陪,携手一道回去。
二太太和三太太一起回去之后,偷偷说起私话。
二太太的丫鬟送了燕窝进来,她一边挑着燕窝,一边勾着唇角,带着半打趣半轻视的笑,道:“表弟媳妇瞧着倒是稳重,就不知道操持内宅怎么样,老三一贯跟表弟好,以后他们手里铺子上的事,少不得要求你。这些事你走公账,可别傻兮兮用从自己房里开销。”
三太太绞着帕子,冷笑道:“瞎操心!表弟媳妇是个厉害人,她求不上我。若求我,我只帮她一次顾上情面就够了。再有烦我的,没得理她!”
二太太听出内涵,放下燕窝小碗和勺子,挑眉看着三太太,笑道:“怎么了?这才第几次见面,她就得罪你了?”
三太太心中不快,嘴角微沉,道:“我家三爷上半年不是有一次亏损略过头了一些吗?”
二太太隐约想起来了,其实亏损不是大事,但顾三一直是个有手段的人,在几个大掌柜嘴里闹出动静还是头一次,她问道:“这和表弟媳妇有什么关系?”
三太太回道:“三爷之前不肯说,我自己派人去赌坊里找掌柜的打听的,下注的人就是表弟媳妇!我说三爷怎么不愿意与我细说呢,还不肯走公账,偏说是他自己的过错。他待老三真是手足情深,什么事都替他瞒着。”
二太太劝道:“这不怪老三,就算老太爷和老夫人知道了,也不会说表弟的。”
妯娌二人相视一眼,欲言又止,表弟始终是表弟,拿顾家银子去讨好未婚妻子,最后银子还不是变成沈清月的嫁妆落到了他手里!
但顾家没分家,老太爷说顾淮和她们是一家人,那就是。
两人沉默了片刻,二太太又道:“表弟还是替顾家赚来了很多好处,平心而论,这些年表弟很知道分寸,是个讨喜的人。他鲜少出格过。我看这事不是他自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