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各取所需,沈清月也不想勉qiáng自己。
她脱了外衣,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自去找剪刀,但是没有找到。
顾淮也除去衣裳,坐在chuáng上脱靴子。
沈清月慢慢往chuáng边走去,道:“反正蜡烛也快烧完了,我找不到剪子,就不剪算了。”
顾淮坐在chuáng上,点了一下头,道:“不剪便不剪,时候还早,再烧一会子也没事。”
沈清月双手自然垂在大腿两侧,她缓缓走到chuáng边,脱了鞋子上去。因顾淮自觉睡在外面,她便只好睡在里面。
其实她应该睡外面才是。
夫妻二人各自一chuáng被子。顾淮随意扯了一角盖在肚子上,沈清月却将整个身子都缩进了被子,双手死死地攥住里面的被子。
同房花烛夜,沈清月这是第二次经历。
第一次的时候,沈清月忐忑又期待,娇羞地躲在被子里,心里仿佛揣了一只小鹿……后来的七年,张轩德有了新人,她早早就守着活寡,对于男女之事,她没有过太好的体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期待。
这是第二次,沈清月说不清心里的感受,只是莫名地揪着心,心里又好像装着沉沉的香炉,香炉里烧得只剩下大把的死灰,拨开死灰才能看得见底下透着些许亮光的香丸,欲灭欲燃。
沈清月虽平躺着,双眼却紧闭着,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的戒备,顾淮很容易就感觉到。
顾淮还是探出了手,他的掌心贴着chuáng单,滑到她的被子里,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她的皮肤滑腻柔软,筋骨却有点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