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心口一紧,四肢发凉,道:“你说什么?是、是抓你的?!”
沈清月点点头,把顾淮救她的事说了,加上顾淮作证,以及后来永恩伯府出面打点五城兵马司北城指挥使之事,足以证明她说的是真的。
这么凶险的事,头一次离方氏这么近,那一晚还有她的女儿也去了,而且和沈清月挨得那么近,她简直不敢想象,若真出事了,几个姑娘落在jian恶之徒手中,会是什么下场!
方氏过了许久才缓过神儿来,但她的手还是凉的,她从未想过,内宅妇人为了银钱,可以心狠到这种地步。不不,这已经不是心狠,而是没人性!
方氏抱着沈清月,道:“傻姐儿,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与我说呢。”
沈清月道:“您善良。我却忍不下这口气。我早发现五城兵马司的人和永恩伯府有勾结,若报官,事情就不了了之了。我忍不了。”
方氏摇着头,道:“这不是善不善良的事了,若你和舟姐儿真有什么事,我也恨不得他们都死!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她们!”
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有人性的,方氏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方氏叹息道:“怀璧其罪,幸好你是个聪明孩子,留得住你的嫁妆。你非得是这样的性子不可……”
揭过此事,方氏又同沈清月说,沈家和王媒婆打的官司也落定了,王媒婆打了板子,罚了银子,现在京里人也都知道她和顾淮的定亲的事儿是假的了。
因王婆子不是第一次gān下乱传话的事儿,从前那些人家顾忌她常在别人家中四处走动,不敢得罪她,如今她名声坏了,从前被她得罪过的,都出来“讨要公道”,沈清月的名声倒是没受多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