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眉毛抬了一下。
顾三盯着他,笑道:“何况以你的才学,只要不得罪人,中进士又何难?如今天子都知道你了,殿试上难保不会稍稍偏颇你,这回倒不必欠舒家的人情。”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顾淮面无表情,顾三摸不准他的心思,就道:“传言的事,早早澄清了就是。”
顾淮不疾不徐地道:“这事儿既是从她手上传出来她的,她自会处理妥善,用不着我插手。”
顾三哂笑耸肩,像是看见了在温柔乡里被迷得晕头转向的男人——可顾淮还没尝到半点温香软玉的滋味儿呢。
色令智昏。
顾淮见顾三再无事可说,便请他离开。
顾三给他一对白眼,起身抚了抚衣摆,走到顾淮的桌前,抄着手笑道:“我就等着看你脸肿起来。这回若叫你说对了,我以后再不说你的事,你只管和祖父有了jiāo代,我权当什么都不知道。”
顾淮竟又笑了,顾三已经许久没有说这种自己打自己脸的话了,他坐直了身子,挑眉应道:“话篓子,你说的。”
顾三不耐烦地走了,话篓子话篓子话篓子……他这个做哥哥的要不是着急,哪儿会这么婆婆妈妈,他忙生意上的事,可从未这般墨迹过。
顾三走后,顾淮往沈家的方向望了一眼,y冷的天儿,云不成片,浮云层层围聚jiāo融又有留白,苍穹像是破了个dong。
顾淮觉得,他看不错沈清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