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望着他点头,道:“女儿知道的。”
沈世兴说罢,才挑帘走了,他刚走,罗妈妈正从外边儿回来,她打帘子进屋,双手冻得通红,肩膀上全是雪。
沈清月亲手递了个手炉过去,道:“您怎么也没打伞?”
罗妈妈接了手炉,坐在绣敦上,靠着铜盆烤暖和了身体,才道:“不妨事。早起去见了我家小子,您的铺子经营的很好,比之才入手的时候,翻了几倍了。”
年里办年货的多,沈清月手下几间铺子的生意好做。
沈清月脸上挂着笑,道:“那便好,说起来几个铺子的掌柜我都没见过,过段日子我见一见他们,也顺便给他们封个红包。”
罗妈妈搓搓手,坐上了罗汉chuáng,道:“好。”
沈清月又同罗妈妈提了给沈世兴纳妾的事,她没说让罗妈妈去外面挑,只问罗妈妈有没有什么主意。
罗妈妈道:“院子里只有三个二等以上的丫头,姑娘肯定还要调教一个出来,将来都带走。既老爷要纳妾,就顺便多接两个丫头进来,放一块儿调教,等丫头乖些了,再送给老爷做妾,有过这么一段,丫鬟做了妾,心里也有几分怕,行事总要掂量掂量您乐不乐意。”
妾侍身份低下,便是纳进府,也要尊着沈清月,若再放沈清月院里教一教,就更好掌控。
沈清月觉着这个主意不错,就道:“等我有空,再去庄子上看一看,有没有年纪过了十五的贫家女。”
罗妈妈道:“若要挑妾侍,这个容易,不如去牙婆手里买?”
沈清月摇了头,道:“不好,父亲纳妾,只为延续香火,身子结实才是第一位,牙婆手里的,只怕太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