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兴接了簪子细看半天,黑了脸道:“这不是绿松石!”
他自己也爱雕刻章子,对玉石略有心得,绿松石摸在手里像玉一样温润,这支簪子上的“石”摸起来真的就跟石头一样,不值钱!
沈清月丝毫不意外,她拿过簪子,从荷包里掏出刻刀,在簪子上刮了几下,金色脱落,露出铜皮,她用手指抹了抹痕迹,便将簪子簪戴到头上,正好露出簪头往下处一点点的铜皮,便道:“父亲,看来女儿猜的是对的,父亲您快快按女儿说的将‘备份册子’准备好罢,过几日,您可要替女儿去讨要嫁妆了。”
沈世兴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了沈清月的意思,他窝了一肚子火,攥着拳头道:“你放心,爹肯定都替你要回来!”
沈清月戴着簪子,道:“听说二伯母和四伯母都去看母亲去了,我也再去一趟。”
沈世兴面色黑沉,道:“你去罢,我这就照着你说的,准备册子。”
沈清月笑一笑,福身告退,带着罗妈妈和chun叶,去了吴氏的院子里。
吴氏的院子今天很热闹,她怀孕有一段日子了,前儿事多,家里的妯娌晚辈都没来看她,近两天沈世兴才松了些口,她们就都来了。
沈清月去的时候,不止方氏和赵氏在,柳氏的大儿媳妇、她两个庶子,还有其他几个小辈也都在。
临近冬月,天气冷的很,吴氏越发怕冷,屋子里竟然都开始烧起了碳,沈清月进去请了安,也不顾吴氏的冷脸,自顾和同辈的兄弟姐妹们坐在一处。
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吴氏不喜欢沈清月,再装作没事人,气氛也还是冷了下来。
沈清慧乐得见此,她心里还记恨着周学谦因为沈清月斥她的事儿,眼神不自觉地往沈清月那边挑剔地看,这一看,正好就眼尖儿看到那支脱色的簪子,她连忙就道:“二姐,你的簪子都脱色了怎么还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