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被张家人伤透了心,情情爱爱早就不是她唯一所求,人生在世,平安顺遂最重要。
沈世兴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他刚走,罗妈妈就打了帘子进来,见房中无人,边走边道:“姑娘,我儿子从东昌府回来了,他说作弊的事,早就有苗头了,起初考生们就已经闹过一次,后来又平息了,前段时间有人散布确切的传言,说有人作弊,便又闹了起来,还闹大了,京中派了人过去查。”
沈清月沉思着,道:“难怪呢……徇私舞弊是大事,压不住的,既是早有风声,后来再闹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不知道散播传言的人是谁,是那些学生,还是知府、提学他们的死对头,又或者是其他别有用心的人。”
罗妈妈摇着头道:“这范围太大,就没法儿查了。”
沈清月一笑,道:“也不必查了。”
顾淮婉拒了她,想来也不会是他所为,只要不是他做的,是谁所为,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关系。
沈清月在小院子里待了几日,给沈世兴和沈正章做了鞋袜,还有丫鬟们一起帮忙,三天就做好了两双靴子和四双袜子、一对护膝,她分别装好,放进篮子里,提着去了万勤轩,顺便跟沈世兴说,她打算去找柳氏学管家,然后就去了沈正章的院里。
她到的时候,沈正章正在书房里画画。
沈清月走进去笑问他:“二哥,你怎么画起画来了?没有打扰到你。”
沈正章手里的笔放在陶瓷笔山上,道:“没有没有。”他看见沈清月手里的篮子,就问:“二妹这是来给我送什么?”
沈清月将篮子的靴袜和护膝拿给他,道:“给你的,二哥冬天要久坐读书,提前先给你预备下了。”
现在将近十一月份,早就变天了,很多人都换了薄袄子,但现在也没冷到要烧炭的时候,在房中久坐,很容易手脚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