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兴咬着牙齿,捶了他下巴一拳头,又往他身上狠狠地踹了一脚。
饶沈世兴是个读书人,恨急了的情况下,力气也不小。吴鸿飞向来喜欢声色犬马,四肢不勤,薄弱书生一个,挨了一顿揍,浑身都疼,竟然哭了起来,他瘪着嘴,哭哭啼啼地道:“姑父,你gān嘛啊!侄儿哪儿得罪您了吗?”
沈世兴怒吼:“你还有脸问!”
吴鸿飞心里一慌,想起了文章的事儿……可他房里的文章藏得很紧实,挑选的文章也都是好几年前的旧文,都不是顶顶出名的,他离家之前,让家里的教书先生替他按日有进益的程度,从好几本《文府》抄下来的,除非有人将《文府》所有的文章都看过,并且留有印象,否则绝对不可能bào露的!
他哭丧着脸,还嘴硬道:“姑父,您怎么了?侄儿到底哪里错了?”
沈世兴一手掐着吴鸿飞的脖子,一手往桌上摁着他的脑袋,切齿道:“看看,眼不眼熟?”
吴鸿飞一看最上面那本《文府》上的第一篇文章,心都凉了,竟然真有人找出来了!怎么可能!世上绝对不可能有这种人!
他想,也许只是有一篇巧合被沈世兴看到了而已。
吴鸿飞颤声问道:“姑父……这《文府》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沈世兴腾出一只手,将《文府》都摊开,翻开几页,又把吴鸿飞的脑袋往桌子上撞了一下,狠狠地道:“你看看!你再抵赖!”
吴鸿飞面色煞白,磕磕巴巴道:“姑、姑父……我、我、我……”他眼泪哗哗流了一会子,才哭着求饶道:“姑父饶命,姑父饶命,侄儿是怕姑父厌弃侄儿,才投机取巧,侄儿从未遇到过您这样的良师益友,姑父饶了侄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