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吴氏传话的时候,话里话外都是老夫人在bi迫沈清月养牡丹。
老夫人是家中长辈,沈清月不能言长辈的不是,吴氏也料定沈清月不敢当众说出来。
过了一会儿,沈清月才用带着些许鼻音,低声道:“这是孙女的错,孙女认罚。”
吴氏终于松了一口气。
chun叶“咚咚咚”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她颤声哭道:“老夫人,我们姑娘只会种菜,不会养花,但三夫人说您要让姑娘养花,姑娘不能让您失望,只能答应养下去。花送到姑娘手里的时候,本来就不大好了,姑娘养了两日,日夜看顾,jg心照料,却还是照顾不好。姑娘为了不让老夫人失望,熬着夜做了通草花出来。我们姑娘昨儿就歇了半个时辰,早起的时候,眼睛睁着就疼,足足合眼一刻钟,才敢睁开,老夫人不是姑娘的错,不是姑娘的错,不是……”
chun叶哭声十分隐忍,但是恳切真诚,一抽一搭,很让人揪心。
沈清月只是垂首,轻轻地吸了吸鼻子。
沈世兴心口发疼,他的月姐儿只会种菜,怎么会养花呢,老夫人真不该叫月姐儿养花!
顾淮和周学谦就站在她身后,比肩看着她瘦弱纤细的身体,好似一朵绽放的孤芳正经历风水雨打,摇摇晃晃,孤弱无人怜爱。
周学谦心头一紧,目光死死地锁在沈清月身上,他跨出去了一步,压住了喉咙里止不住向往外冒的千言万语。
顾淮的拳头捏得更紧,硬如铁,关节也微有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