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外边的地，扭头问沈清月道：“那地里的菜……”

“是女儿种的。”

“……”

沈清月满含笑意，看向窗外解释道：“地里种的是小白菜和芹菜，缠绕着架子长起来的，您猜猜是什么？”

沈世兴瞧着远处huáng色的花朵，道：“是丝瓜？”

沈清月摇摇头，笑意从眼底漾出来，似乎得意道：“是huáng瓜，huáng瓜的苗很好发芽，刚种的时候苗特别小，后来发了很多芽，都是女儿自己用剪刀剪去多余的苗。小苗长的很迅猛，还没多久呢，就已经开花了，等结了顶花带刺的huáng瓜，女儿就摘下来送给父亲尝尝，好不好？”

“……好。”沈世兴声音微哽，他收回流连在窗外的视线，垂下泛红的眼眸看着茶汤，无意识地喝了一口，茶叶味淡而轻涩，他却恍然不觉。

午膳来了，三菜一汤。一道下饭的香gān菜，是chun芥菜风gān取梗加盐腌制，用青花喜报多子纹盘盛着，颜色简单gān净。另有一盘子荔枝肉，经油锅里炸了捞再用冷水激，便起了皱，一层一层，肉丸子个头便似荔枝大小，最后沾了清酱，颜色纹理都似荔枝一般。再添一道时蔬和一碗ji蛋汤，丰盛的很。

沈清月胃口倒是很好，沈世兴起初不知道再想什么，有些闷闷不乐，吃着吃着，许是受了女儿感染，食欲大增，吃了两碗饭。

在雁归轩用过膳之后，沈世兴便回了万勤轩。

沈清月还在罗汉chuáng上消食，沈世兴便差人送了东西不少东西来，有杭州的龙井茶，碧绿清新，还有常州阳羡茶，深碧，形如雀舌，味道比龙井稍微浓烈一些，是沈世兴的同僚送给他的，自己没来得及喝，就着人送给到了雁归轩来。另有五十两银子和一些治外伤的膏子——他怕沈清月做粗活儿不仔细伤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