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沈二姑娘还是比较……单纯的。
顾淮如是猜测。
他也放下了棋子,朝沈清月颔首回礼,又对方氏道:“沈二姑娘权当个兴趣爱好,学来也行,若并不十分喜欢,倒不必刻意去学。”
这话已是十分委婉,沈清月笑了笑,面色微红地起身同方氏道:“伯母,我看还是算了吧。”
方氏也不勉qiáng,道:“那好,咱们还是去做绣活吧。”
沈清舟站起身送方氏和沈清月,二人刚一走,便听到她又甜又脆的声音在棋房里响起:“顾先生,学生知道如何破解了!”
棋房外,方氏看着沈清月温柔地笑道:“你看,你一来舟姐儿脑子就灵光了。”
沈清月回道:“不过是一时走入死胡同想不开,打个岔想开了就好了。”
方氏眼眸泛光,有些诧异地看着沈清月,赞道:“你说的很有道理。”
这话从沈清月的嘴里说出来,很不容易。
二人进了屋,方氏挥退了左右,只留了一个心腹丫鬟,她笑了笑,声音很亲和中带着些许宽慰,道:“月姐儿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
沈清月抿唇一笑,抬眸瞧着方氏,道:“就是方才侄女说过的道理。”
方氏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转而道:“你从前倒是不常来我这里。”
沈清月低垂脑袋,露出一段弯弯的白皙脖颈,柔婉乖巧,她右手的针连着线,一针针地穿过左手绣绷的绣面上,道:“那是从前了,只要伯母不嫌弃,侄女以后想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