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家贫,张大人还是年纪不小了才考上秀才,靠着永恩伯府谋了个不大不小,其实没什么油水的官职,也就只有表面风光,其实背地里早就开始拆东墙补西墙。
钱氏又喜欢贴娘家,张家账上每年都是入不敷出,夫妻两个都指着张轩德好好读书,中了举人出人头地,现在竟然听说儿子被逐出了沈家族学,美好的憧憬瞬间破碎,两人的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来了。
张大人许是气极了,手捶脚踹,发了疯下狠手揍张轩德,钱氏开始没拦,眼见丈夫打的太狠了,才去拉开了父子俩。
等屋子里静下来的时候,张轩德脸上已经多了好几道痕迹,衣服凌乱,láng狈不堪。
张大人气得大喘气,钱氏头发也散了,她才来得及问:“德哥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轩德见瞒不住了,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钱氏,包括吴氏来找他的事儿。
钱氏刚才没气疯,现在气疯了,她插着腰大骂:“入他娘的贱蹄子!沈家小娘子是嫁不出去了还是怎么的!拼了命的往我儿身上贴!”
她又指着张轩德骂:“你说你,怎么就不好好读书,掺和进小娘子们的事儿里做什么?倒白白丢了学业!”呸了一声,钱氏不甘心道:“那沈三夫人和沈清月真不是个东西!”
张轩德终于将事情说给了父母听,虽挨了打,他心里也松了口气。
钱氏气归气,她倒还有几分脑子,她问张轩德:“那荷包呢?在哪儿?只要是沈家小娘子手里出来的,不死也要让他们掉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