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这辈子想接近方氏,一是亲情使然,二则是因为方氏前世几乎半生顺遂,独独一件事叫她自责愧疚,沈清舟在节里夜游的时候,被人踩伤,还被火烫伤了,腿伤治好之后,留下跛脚之症和疤痕,耽搁了亲事。
沈清舟出事的时间就是今年,沈清月不想方氏内疚难过。
方氏轻松一笑,捡了块儿松糕给她,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呢,舟姐儿近来也在学顾绣,正好你来了,她也有人说话解闷。”
沈清月感激地笑了笑,二伯父博古通今,方氏亦涉猎广泛,夫妻二人向来都是亲自教导子女,几个姐妹里,就属沈清舟博学多才,她平日最是勤奋忙碌,根本不会闷。
“二伯母,那我什么时候过来合适?”沈清月温声问道。
“舟姐儿每旬有三日学棋,三日学琴,四日学刺绣,逢一三五七你来便是。”
二人正说着,沈清舟挑帘进来,她今年也快十四岁,穿着雪白的挑线裙,面颊圆润可爱,笑起来有两颗小虎牙,她走进来叫了一声娘,便立刻同沈清月见礼,道:“二姐。”
沈清月起身迎她,问道:“不是在学棋么?”
“听说二姐来了,顾先生正在喝茶,我来见一见二姐就过去。”
方氏笑得很温柔,道:“你快去吧,莫叫先生久等。”又扭头对沈清月道:“我还不知道你顾绣学的怎么样了,一会子你绣给我看看。”
沈清舟走后,沈清月便绣了一副绣面给方氏瞧,她刻意放低了水准。
方氏瞧了之后,仍旧赞道:“绣的很好,我能教你的不多,不过是在立意上指点你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