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怡琢磨着,这如果是人祸,就别这么劳师动众了;如果真是闹鬼……陶氏你丫爱投胎不投胎,老娘才不费心请人超度你!
不仅如此,她在第二天晨省之后,还专门往陶氏的住处走了一遭。
太子下令封了这方院子,院子四周围都有侍卫驻守,楚怡也没想抗旨进去,就立在了院门口。
她淡漠地注视着眼前的院落,深吸了一口秋日的寒凉,气沉丹田:“陶氏!”
方圆几丈之内的侍卫们都扭过了头来,无声地看着她。
楚怡叉起了腰:“咱俩谁先惹得谁你心里没点儿数啊!你是因为我才死的,可你敢说自己先前没打算让我一尸两命吗?”
“你本来就蛇蝎心肠,太子去年还找人给你诵经超度,给你脸了是!”
“现在你找不相干的人干啥?关她们屁事啊!有种来跟我正面刚啊!”
她说着从袖中套出一方地图,向前迈了两步,顺着院门的门缝就给扔了进去:“东宫刚大修完我怕你不认路,给你份儿地图!你瞧清楚,画红圈的那块就是我现下的住处,你来找我啊!”
“?!”立在门边的侍卫小哥忠心不二,当即要一个箭步冲进去把地图抢出来,被楚怡伸手拦住:“没事,给她!我看她敢不敢来!”
侍卫嘴角又僵又抽搐:“侧、侧妃……”
侧妃华丽转身,气势汹汹地离去,没挥衣袖也没留下一片云彩。
与此同时,沈晰在三思之后,还是走进了宜春殿的大门。
现下没有证据指向太子妃,他也并不想胡乱怀疑她,但从先前的事来看,她确实是和楚怡最不对付的。
卧房里,赵瑾月听说太子来了不禁一讶,忙命人扶她坐起来。这些日子,她都因为宜春殿后移的事而心力交瘁,但太子还肯过来,对她来说就是希望。
她往里挪了挪,方便太子坐在床边,但太子在两步外的绣墩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