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愣,问他怎么了,他又重新笑起来,但摇头不肯说。
“……说嘛!别吊人胃口!”楚怡被广袖覆着的手悄悄掐他,沈晰一下子把手抽走了。
而后他边看着被掐红的手背边睃着她苦笑:“你个悍妇!”接着又说,“我就突然想起来你生阿沂那天的事,那天太医一个劲儿地跟我旁敲侧击说你可能活不下来。你方才一说那话,我便在想你若那天真没了,我今天会是什么样。”
“……”悍妇·楚怡被他说得鼻子里泛酸,紧抿着薄唇缓了好久才又开口说,“别听太医瞎说,我那天可一点儿没觉得自己要完!”
也就说了这么一句,那股刚按下去的酸涩就又反了回来。她一下子眼睛泛红,可碍于一会儿还要向皇后和舒皇贵妃行礼又不能哭,赶忙瞪圆了眼睛使劲看旁边的红墙。
沈晰察觉到她的情绪赶紧哄她:“不说了不说了,我错了!”他边说边又环顾了四周一圈,见还是没有外人,就把她揽到怀里继续哄,“乖啊,今天可不能哭……”
他垂眸看看,避开了她描绘精致的妆容,在她耳后轻轻地啜了一下。
——但吻这个地方真让人骨酥!楚怡肩头无法控制地一颤,蓦地就笑了:“走开,让人看见了多丢人!”
最后两人到底是笑吟吟地到了坤宁宫前。
皇后没多见他们,楚怡按规矩在殿门口磕了个头就告退了。沈晰又带她去了翊坤宫,舒皇贵妃早就等在了那里,听闻他们来了,立即叫宫人请他们进屋。
楚怡犹是一丝不苟地先行了大礼,礼罢,舒皇贵妃即刻叫人扶她。
“刚出月子不久又要为册封礼忙碌,也辛苦你了。”舒皇贵妃招手让她坐到身边,满目都是笑意,“中午留下一道用膳,本宫想跟你多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