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差别对待对于楚怡这个现代人来说,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的不爽,但从逻辑上她也能理解——封建制度嘛,从来就是把人分为三六九等的!
云诗对此倒是没意见,只不过,她为此操了一把心。
她跟楚怡打商量说,能不能让欢宜常去绿意阁待一待?她不过去,只让欢宜去。
她说:“我也不为别的,就怕欢宜跟父亲不亲,日后就总要低人一等。”
楚怡应下了这个要求,心里很是唏嘘。她今年十八,云诗比她还要略小几个月。放在二十一世纪,她们最多也不过是读大一的年岁,在这里却已经要为孩子的将来担忧了。
更可怕的是这种担忧还很有道理。在父权社会里,父亲对孩子喜不喜欢基本就能决定孩子的一生了,即便出身皇室起跑线本身比旁人高上很多,但这一点依旧可以导致孩子们的待遇天差地别。
于是当晚,沈晰走进绿意阁就看见欢宜被放在楚怡床上,楚怡坐在桌边的地上,伏着床沿,单看背影都恹恹的。
“怎么了?”他走过去问,又看看孩子,“怎么把安佳带过来了?”
“她乳名叫欢宜。”楚怡黛眉微蹙,抬头瞧了瞧他,心中憋闷地想怼他一句“你是不是跟她不太熟”?但仔细想想,这份怨气撒到他身上其实不对。
他是跟这孩子“不熟”,但主要是因为云诗一见他就怕得不行,弄得他不好常去云诗那里。小小的孩子又不好总带离母亲身边,这才生分了。
但沈晰从她那句话里察觉了她的情绪,在床边坐下,把孩子抱到了怀里,追问了她一次:“你怎么了?”
楚怡没精打采地咂了下嘴,撑身从地上站起来,掸了掸裙子,便坐到了他身边,然后把话直说了:“她在这儿,是因为云诗担心她跟殿下不熟,日后总会低人一头,会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