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纠结疯了!!!她清楚一切道理,清楚这一切其实都没有什么对错可言,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啊啊啊啊啊!!!
沈晰听到楚怡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脊背便跟着弯了一点儿,看上去黯淡而颓丧。
他便在她背上亲了亲:“我让你为难了?”
楚怡复又嗯了一声。
“别为难,我们随缘。”他胳膊动了动,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了几分,“缘分是条路,该到眼前的时候总会到眼前的。”
他眼底一片温柔,声音一字字地敲在楚怡心上,敲得她发蒙。
此时此刻,若她在地位上和他没有这么大的差距,若他方才的承诺真的能作为一种保障,她一定就无所顾忌地从了。
她是对他有所动心的,而他显然比她动心得更多一点儿。单是在感情上,目下似乎是她占优势。
奈何在身份上,她劣势得毫无还手之力。
不远处的另一片营地里,皇长子已在帐中胸闷气短了好几天。
他那天的话引起了父皇的不满,他感觉到了。这几日,父皇时常召见弟弟们一同围猎,唯独鲜少见他,他不能说父皇这么做不对,因为他那日调侃太子的话确实别有用心。
他只是不服,同样是儿子,在父皇眼里差别就这么大?
太子就这样值得父皇回护?旁人说上几句都不行?
皇长子闷闷不乐,偏这会儿,朝中又给他惹了点事儿。
他去年在户部当过差,恰逢冬日雪灾,赈灾事宜是他督办的。如今,一拨地方官联名参了户部尚书江怀一本,说他克扣赈灾粮款中饱私囊。江怀许是为了自保吧,拖着他一起下了水,说扣下的那些钱款是为讨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