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听得额上青筋直跳:“那女官不长眼,乳母也是不当心。都拖出去杖二十,跪半个时辰。”
“?!”叶蝉稍稍一惊,赶忙道,“那姑娘才十二!”
这一顿板子下去,搞不好要闹出人命。
谢迟这么一听才知合着是召进来给元显元晋备选的女官,身份也金贵,不能随便打。他便觉一口郁气结在了心里,想了想,改口说:“先把乳母罚了。查清楚那姑娘是哪家的,过两天召她的家人进来问话。”
他打算把人家家里的长辈训一顿?
叶蝉瞧明白了,这口气不让他出一下他过不去。那就随他吧,骂一顿也没什么大不了,天家公主因为臣子受了伤,皇帝骂骂人怎么了!
她便点点头示意周志才去照办,周志才当晚就查好了是哪户人家,然后传了话出去。
然则第二天一早,叶蝉却接到了一封帖子,翻开一瞧,她的心情顿时有些复杂:“恪郡王妃?”
她跟恪郡王妃从来没有过走动。那是把元显元晋扫地出门的人家,她可不想往两个孩子心上扎针。而且这一点,恪郡王府应该心里也有数才是,突然递这么封帖子说要觐见,就很有问题。
叶蝉不解地问青釉是怎么回事,青釉压声道:“奴婢问了,恪郡王府说……那位今儿一早送出宫去的白姑娘,是恪郡王妃的远房表妹。”
叶蝉登时懂了,禁不住冷笑:“那就是说,那姑娘也是恪郡王府挑了送来的呗?”
青釉点点头:“大抵是的。所以……估计这白家怕陛下治罪,就将事情推给了恪郡王府,逼着恪郡王府过来说情吧。”
呵,你们恪郡王府可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