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这么一听就放心了,这样她就可以大大方方地跟人家夫人说,过年之后还要继续麻烦先生回来教书,两边都高兴。要是让她趁着年关拿着厚礼把人家辞了,她还真觉得有点不合适。
她于是吩咐减兰去打理这事,然后又问谢迟:“那你跟陛下提了谁?”
谢迟道:“张子适你还记得吗?”
叶蝉想了想:“废太子的同门,教过皇太孙的那位?”
谢迟点点头:“我们当年也一起办过差。皇太孙去后,他就到甘肃当官儿去了。他这个人有才,校考年年都是优等,陛下一问我,我就想起他了。不过……”
谢迟想起那日他提起张子适时陛下的神色,觉得有点怪:“陛下没直接点头,只说这事不急,让我自己先与张子适通一通书信,看他肯不肯回来。”
他觉得这背后有什么事,可陛下半个字都没说,他猜都没法猜。思来想去,还是先寄了封信过去。
甘肃,几位官员在张子适的房门外等了大半天都没能进去,冻得直哆嗦。
临近傍晚时,房门终于打了开来,几人面色一喜,接着便见张子适穿着一袭青白的直裾出了屋,看都不看他们就往西走。
“张大人?张大人!”一个官阶高些的堆着笑跟上他,张子适足下生风:“我要去吃饭了,诸位请回吧。”
“哎,张大人……”那人的笑容滞了滞,还是强行说了下去,“大人,我们就是来劝劝您,就几句话,您听一听,好不好?”
这人心里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