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默了会儿:“知道了,就是元晰的晰字少个木的那个昕。”然后他便右手抱着元昕,左手随意地拍了拍元显,示意他们一道进殿。
几个孩子自然不懂,谢迟却不免毛骨悚然。进了殿,待得皇帝落了座,他不得不解释:“陛下,臣给孩子起名的时候,没想那么多……”
皇帝笑了一笑:“朕知道,再说避讳也没有这么避的。”
说着,他将元昕放在了膝头:“先吃些点心,一会儿爷爷带你们去湖边玩,好不好?”
元昕立刻脆生生应道:“好!”
接着还歪头说:“我们去喂鱼!”
“哈哈,你还知道能喂鱼?”皇帝摸摸他的小脑袋,“现在天还冷,湖上冻着呢。你要是爱喂鱼,等到夏天再进宫,随你喂鱼。”
谢迟一时有点手足无措,他看出来了,皇帝有点拿元昕寄情,所以待元昕格外亲。
这其实不算个坏事,甚至可以说算个好事。可是他毫无心理准备,就难免有点慌。
傅茂川一脸淡然地打量着他,心说敏郡王您就别慌了,您那是不知道陛下拿您寄情。
你们一个性子像皇长子,一个名字像皇长孙,嘿……这让人说点什么好?
顺郡王府里,谢连这两天过得挺憋屈。
他先是听御前的人传话说,陛下好像挺喜欢敏郡王家的几个孩子,接着又听自己身边的大宦官道,醉香楼那边定好的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