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园中,叶蝉看周志才捧来了署名谢逢的贺礼便惊了一惊,打开一瞧见又是个沉甸甸的银锁,根本没顾上想它是不是比元明那一个小,就赶紧让人去请谢迟。
谢迟原正带着元明在湖边石舫里玩,见她身边的人来得匆匆还以为她有什么不妥,赶回去一瞧见她没事松了口气,但听她说完始末,心又沉了下去。
也算个大事。
谢迟长长一叹:“这咱不能收。”
叶蝉点点头:“我也觉得咱不能收。”接着又说,“可是咱又不得不收。”
谢迟知道她的意思。若他们把这礼退回去,总有几分怜悯的意思,谢逢原就是年轻受挫,见此恐怕更要难过了。
他沉然坐到床边,把那锁拿出来看了看:“那就先收着。明天我去接元显元晋回家,顺路去看看他,给他送些东西。”
叶蝉当时点了头,可之后越想越觉得,这样其实也很刻意。
不是她有多小心,而是她觉得谢逢现下实在太惨了。十八岁,还没及冠呢,就遭遇这些。他们按血脉算总归是谢逢的兄嫂,现下能照顾得更细致点,就多细致点吧。
于是谢迟就见她在喝补身的山参鸡汤时喝得心不在焉的,瓷匙舀起一块黄澄澄的生姜就要往嘴里送,好在他及时挡住了她:“……姜!”
“……”叶蝉低头看了看,哑笑,“我以为是参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