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这个道理没错,许多时候,钱是能换命的。侯府里的条件若都让人担心成这样,那穷人家还过不过了?
可这话,也就是他作为外人能说得出。谢迟这个当丈夫的,现下满脑子想的都是,今年洛安宗亲的府里,好像又没了两个女眷……
看他这么钻牛角尖,赵景没辙了。他没法把谢迟开解到心安,只能言简意赅地跟他强调:“生孩子会不好,小产同样会不好,您选哪样都是赌。万一孩子原本能好好生下来,您让夫人小产反倒令她伤身得更厉害呢?”
最后,谢迟终于阴着张脸走了。晚上躺在床上,他摸着叶蝉还平坦如常的小腹忍不住叹气:“唉……”
“叹什么气!”叶蝉凶巴巴一喝,接着就翻身抱住了他的胳膊,“别担心嘛,你看元明生得多顺利?我也没留下任何不妥,这回肯定也能好好生下来的!我们给他们添个小妹妹,然后我就不再生了,行不行?再怀上我就喝药!”
“……”谢迟心里五味杂陈,没法跟她说喝药也不成,他刚打听完,不论提前服药还是怀上再喝都伤身。
就没有什么办法能既不伤身也不怀孕么!!!
他心里禁不住地在琢磨这个。
叶蝉自己沉浸在兴奋里:“你说这个孩子叫什么呢?先想想名字吧!我不喜欢端庄贤淑那些字眼儿,俗气。”
“……”谢迟终于勉强抽出了神,看了看她,“你怎么知道就是女孩?”
“我不知道啊,不过我觉得应该是女孩子吧。”叶蝉咂了一年嘴,认真给他分析,“你看,世上就两个性别嘛,要么男人要么女人。那怀上男孩女孩的可能,应该是五五分成啊?咱们上一个是男孩,这回该生姑娘了!”
谢迟:“……”他呵呵一笑,“你算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