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从妆台前站起来,又理了理衣裙便走了出去,在堂屋等到二人进来,屈膝一福:“世子妃万安、侧妃万安。”
石氏瞧瞧她,一个字没说,悠哉哉地走进去坐下了,倒好在没坐主位。
侧妃徐氏亲亲热热地过来搀她:“夫人别多礼,我们就是随便来坐坐。”
青釉和周志才在旁边怄得后牙暗咬——这二位这么干要不是成心施压,他俩就跳江去!
叶蝉也强按着火气,不着痕迹地脱开徐氏的手:“二位客气了。”说着便转身去主位上坐了下来,看着石氏微笑,“明德园远在城外,我来避暑的这些日子,鲜少有人登门拜访,有劳二位了。”
青釉和周志才相视一望,还好,夫人气势没输。底气能撑住,后面应该不会太吃亏。
徐侧妃自然看出她是成心只跟正妃说话,一时面上讪讪,一声不吭地也去旁边坐了下来。
然后下人进来上茶上点心,三人暗潮汹涌的交谈暂时停了一停。等下人退出去,石氏抿了口茶:“真是好茶。”接着便说,“坊间都说勤敏侯年轻有为,我也早想跟夫人多走动走动。只是从前总不得空,这才拖了这许久。”
叶蝉心说,我才不想跟你多走动!嘴上道:“我们君侯在外有什么作为我不清楚,但王妃若想多来我这儿走动,我随时欢迎。”
就这么着,三人以极慢的节奏,打太极般地开始了一场交谈。闲话了一个多时辰的家常,才说到五王长子被押走的事。又说了一个多时辰,二人才可算告辞。
毫不夸张地说,她们离开的时候,叶蝉都快饿哭了。她早上吃的不多,上午因为她们要来的事而有些紧张,也没心情吃点心,一聊两个时辰又早过了午膳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