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的脸一下就红了,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及笄了,就算长大了。郑嬷嬷先前也已经拿……那种书来给她看了看,让她大概明白了床笫之欢是怎么回事。
——叶蝉看书时的第一反应是觉着好神奇,合着来月事和小解不是一个地方啊!
她惊叹之后,郑嬷嬷当时神色很复杂地僵了半天,然后吐出一句:“夫人,这个……不是要紧事。”
叶蝉赶忙面红耳赤地应:哦哦哦,对对对。
要紧的是在床上的事。
然后她认真地苦读了好几天。
在那几天里,她没觉得太难为情,因为那本书是以文字为主,而且还写得很正经,许多词句甚至颇有些晦涩。弄得她不得不全神贯注地理解那些词句,根本无暇多设想发生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样。
偶尔有那么几页图呢,又画得颇为抽象。都是简简单单的粗糙线条,连颜色都没有,甚至看不出哪儿是哪儿。
但现下,谢迟站在面前,叶蝉一下就不对劲了!
她突然脊背紧绷,和他对视着轻吸了口气:“咝……”
她觉得书中的那些画、乃至佶屈聱牙的字句都突然生动了起来,变成一幅栩栩如生的画面,画面上的人变成了近在咫尺的他,和她自己……
她一下子如遭雷劈,羞赧、紧张、恐惧掺杂在一起,让她手足无措。
她不知不觉的攥紧了拳头,接着感觉到手心好生出了一阵汗,变得滑腻腻的又凉凉的,和手指蹭着。
谢迟攥了攥她的手,又用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咳了一声,也有分明的不自在:“我也……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