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椀也是六神无主:“怎么能,好端端的,谁要徐婼的尸首干什么,都这么久了,本来是想让她入土为安的,怎么又……”
人都死了,谁在这个时候挖她尸首干什么。
陈姨娘还坐在地上哭着:“我苦命的婼儿啊,活着没享福,死了还遭罪,都是娘没用,这都百日了,哪个天杀的抱了她去干什么!”
徐婳在旁补充道:“都是新土痕迹,并不是之前谁干的,而是今天,就今天早上有人挖走了表姐的尸身,这能不能报官?”
越是出现了诡异的事,越是清醒,徐回看向徐椀,也是沉吟片刻:“此事先不要声张,再看两日,你们是怎么出的城?不是说不许出城了吗?”
徐婳摇头:“我们出去的时候还是可以走的,回来却不让进了,还是正好遇见了郡王府的侍卫队,高队长与我们同路放我们回来的。”
一时间也想不到怎么会发生这么诡异的事情,徐回让她们母女先回去歇着,陈姨娘还哭着,因为气愤浑身都直发抖,两个丫鬟搀扶着她,这才走远。
徐椀站了门口,只觉烦躁。
夏日炎炎,徐婼被埋在山上,这都一百天了,说不定尸首都已经快烂一半多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被人弄走,能有什么居心。
一点风都没有,她后背都出了汗,徐回推了她,她才缓过神来。
烈日当头,徐椀拿出绢帕来给自己擦汗,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娘,我回去洗把脸,有什么动静了,就让人去叫我。”
徐回自然是一口应下,正值晌午,阳光灼在地面烫的她脚直疼,快步回了后院,洪珠和洪福都躺在榻上打盹,一见她回来了,忙是给她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