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蕊对康熙的心态看得很清楚。知道康熙很不满意自己的儿子被女人控制着。宫里的同伴也曾经说过,敏弘生孩子的时候,皇上派了太医,却不给药,以及要孩子不要大人的命令。当时,落蕊就明白康熙已经动了杀机。后来,敏弘虽然死了,可是胤衸却痴狂疯癫,搬出府去,另立院落,宛若敏弘犹自生存。心中嫉妒的几欲发狂。恨不得销毁掉所有的东西。听密嫔这样一说,晓得是机会来了。便告诉萨娜只要如此这般的一说,必定可以触动康熙的心思,毁了所有敏弘留下来得东西。到时候还不怕十八爷不回来?药也是落蕊给的。但是落蕊并没有告诉萨娜这个药需要不停的服用才能有作用。因为,一旦胤衸上瘾,谁拿着药,谁就是胤衸的主人!
这件事情由内务府审理,四阿哥着十六阿哥办理,还算妥当。萨娜和落蕊都签字画押,认了罪。对蒙古各部也算有个交待。
不过,奇怪的是小十八病好之后,竟然保下了萨娜,不欲深究此事。与此同时,十七阿哥也是如此,带走了落蕊。
兆佳氏听说后,心里松了一口气。不住地念阿弥陀佛。十三阿哥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说道:“小十七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是宝贝敏弘。就为了青菊去年拜年的时候差点让敏弘掉了孩子,你知不知道小十七在府里怎么折腾的!看那天的情形,怕是那些珠子里真的藏了敏弘的元魂,如果真是这样,被落蕊和萨娜这么一折腾,恐怕不魂飞魄散,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小十七能放过她才是奇怪!”
兆佳氏也听说,十七府里有个叫青菊的侍妾,恃宠而娇,曾经让怀着身子的敏弘跪地请安,好像还踩踏了敏弘的手。不过,这些都是暗地里传的,即没见敏弘哭诉过,也没见皇上或者宫里的娘娘处置过。若说差点掉了孩子,不应该这么安静啊?!
若说有牵连,就是后来十八爷把青菊在朝里做官的姑丈给参了,一家三百多口,都流放到了宁古塔,还是个不小的案子。听说,青菊为了这个连孩子都掉了。难道说,这孩子是十七爷的手脚?
看着含英疑惑的眼睛。十三叹道:“小十七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活生生的把青菊肚子里的孩子给踹了下来。打发到柴房做事。还给她喂了药,永远,不能再有了。”
“那,那怎么办?总不能让落蕊受这样苦啊!”含英急道。这个小十七,对着那个玉敏弘就是佛爷菩萨,转脸儿就是地狱里的修罗。小十七这样极端,那现在,如果真如十三说得情形,落蕊会怎样啊?
十三冷哼一声,“你要我怎么办?她自己造的孽,我怎么救!别的不说,放过了她,小十八那边能罢休?!”
“十八叔不是最敬佩您的吗?我听人说,那些个字儿都和您的特别象,而且他和落蕊有旧情。只要您出面,总不会太绝情吧?”
别的还好,一提这个事儿,十三就头大。“与爱妻敏弘共赏”,这几个字分明就是他自己的笔体。虽然有些变化,但是看是看不错的。皇阿玛一直没问,但是一旦问起来,他自己都无法解释,这个弟弟怎么就那么“崇拜”自己?!现在让他当出头的椽子,不是找麻烦呢!十三烦躁的在屋子里踱步,说道:“这事儿,我不管,你也不许管!府里面任何人不许再提!不然,我要了他的命!”恶狠狠的说完,转身就走了。
含英有点吃惊,但是也明白肯定还有更麻烦的事情。叹了口气。跟随身伺候的丫头说:“你去跟叔老爷说一下,这件事自求多福吧!如果要全家平安,最好不要问,更不要管了。唉!……”
除夕夜,宫里守夜。胤衸托词身体没好,没有来。十七阿哥带着落蕊参加宫里的宴会。珠光宝气,顶戴雕翎,皇宫里的夜宴,安静而有序的进行着。因为是家宴,所以按各家的顺序落座,落蕊坐在十七的身边,苍白的脸色,有着脂粉掩不住的惶恐。正进行到一半,一阵清脆的撞击声传来,落蕊拿勺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康熙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十七阿哥。刚要继续,落蕊已经掩饰不住地摊在了椅子上,然后滚落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抓着胤礼的衣角,呵呵的伸着手。
“啪!”康熙一拍桌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胤礼甩开落蕊,跪地奏道:“皇阿玛息怒。儿臣治家不严,请皇阿玛治罪!”
太医已经匆匆上来诊治了一翻,回奏道:“十七福晋恐怕是,是上瘾了。需要阿芙蓉才能解。”
“胤礼!这是怎么回事!”
“回皇阿玛,落蕊很早就开始背着儿臣服食阿芙蓉。所以才能给萨娜那种药。儿臣发现之后,不欲家丑外传,是以领回家中,希望能调养戒掉。原本以为好了,谁想到,她竟然背着儿臣重新吸食,才有今日之丑。请皇阿玛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