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阿哥和五阿哥见平安无恙,心里都放下一块石头,各自拱手告辞。十七扭头看了一眼,见十八已经转身进了内室,眼神一暗。
“十七弟,”五阿哥扭过头来,见此情景,向里面看了看,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拍拍胤礼的肩,“走吧!十八弟会照顾好她的!”
走到外面,胤礼突然说道:“五哥,你和八哥说说,最近他挺忙的,这件事儿我来就行了。”
敏弘怀孕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宫里。康熙也很高兴,赏了不少东西,并传旨,免了早晚请安。其他两位娘娘和阿哥们也都各有表示。敏弘瞅着满屋子的宝贝,只留下一些绿色无污染的,像是宝石之类的可能有射线的东西,统统找了个库房,堆了起来。胤衸回来,一看屋里空了,张口就问:“你把东西都卖了?”
别怪胤衸无厘头,他也很可怜。敏弘自打怀孕以后,就开始按照她知道的所谓“科学道理”进行包括胎教在内的一大堆理论和实践。时不时的,还开始杞人忧天,比如,天天和胤衸念叨,应该象老九一样多挣点钱,不然将来孩子的教育会是一笔很大的开销。胤衸莫名其妙,教育自然有师傅来教,用花什么钱?敏弘自知失言,还强词夺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些都是要花钱的。国库那么空,你忍心让皇上为我们养孩子吗?
胤衸在他还是胤祥的时候曾经同敏弘一起怀过五哥的孩子,知道孕妇不讲道理是控制不住的。当然,他认为自己不是,也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儿。不管怎样,他就是好脾气的听着,有时候还跟着附和两句,外人听见了,不知缘由,难免会吃惊。时间久了,难免染上无厘头的毛病。
敏弘正在那里发呆,听见问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楞楞的看了一眼胤衸。
兰月死了。死在牢里。
胤衸急忙走上前来,说道:“怎么了?”手下意识的摸摸小腹。
敏弘叠上胤衸的手说:“没什么!我们能这样守在一起真不容易。刚才,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别人得事情留给别人伤心吧,在这个时代自己能活着就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每个人都是自己生活得主角。没有必要为配角的生活操心,因为他们是他们的主角。敏弘垂下眼帘,胤衸的手已经变得粗大而修长,是个成熟男子的手了。前面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就好像她坐在客厅里招魂的时候从来不曾想过能够成功的招来这样一段缘分。
转眼到了回鸾的日子。胤衸还没有分府,但是,考虑到敏弘有了身孕,惠安斋难免显得小了些。康熙倒是很体谅的给胤衸换到了较大的兆祥所,位置在景福宫的后面。和其他阿哥的住处不曾相连。景福宫原本是康熙为孝惠太后建的,太后故去后,这里就改成了临时休息的场所。兆祥所地处略偏,到和了胤衸不欲人知的习惯。
中秋的时候,照例是要拜月的。敏弘好奇的问胤衸:“今年你拜不拜?”因为,在五阿哥那里的时候,胤衸因为共用一个灵魂,也是要拜月的。敏弘这样问,纯粹是为了糗他。最近这一年,胤衸已经不再象过去那样执著于身份的认知,对于当年的事情,自己有时也会偶尔开开玩笑。见敏弘问,嬉皮笑脸的说道:“你若是让我进你的身体里,我就拜。”
这家伙,越来越无耻了!
《周礼?春官》记载,周代已有“中秋夜迎寒”、“中秋献良裘”、“秋分夕月(拜月)”的活动,晋时也有中秋赏月之举,不过不太普遍。唐代时人们将中秋与嫦娥奔月、吴刚伐桂、玉兔捣药、唐明皇游月宫等故事结合起来后,中秋节才充满了浪漫的神话色彩。
明代宫廷时兴吃螃蟹,螃蟹用蒲包蒸熟后,众人围坐品尝,佐以酒醋。食毕饮苏叶汤,并用之洗手。清代宫廷多在某一院内向东放一架屏风,屏风两侧搁置鸡冠花、芋头、花生、萝卜、鲜藕等,屏风前设一张八仙桌,上置一个特大的月饼,四周缀满糕点和瓜果。祭月完毕,按皇家人口将月饼切作若干块,每人象征性地尝一口,名曰“吃团圆饼”。敏弘看过一份资料说,清代宫廷月饼之大令人难以想象,像末代皇帝溥仪赏给总管内务大臣绍英的一个月饼,“径约二尺许,重约二十斤”。以前因为身份不够,每到这个时候,总是和丫头们在一起。今年虽然挺着肚子,幸好不太大,但是终究是胤衸身边的女人。名头不好听,总算解除“监禁“了。可能是因为怀孕的缘故,胤衸总觉的已经不再可能会有人来抢了,看管的相对比较松,出门走走什么的,也不再限制。倒是敏弘自己懒得走动,觉得不适应,很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