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不是没有过这种心思,只是看他骚扰敏儿的样子,心里不由起了好胜之心。
“不是。只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敏儿的声音温柔清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人活着总是要做事的。这是我最后一票,一定刚要做的漂漂亮亮的。”年轻人的眼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一头斗牛看见抖动的红布。
落在敏儿的眼里,却是一片空洞。
那天,他说大清的天下不能这样的时候,也是这般炽热……
陈家的邻居,是非娘金家媳妇坐在地头和一群闲人聊天,说起了前天看见的异象。
她看见有一个穿着黑色披风带着一个大大的兜帽的人会走到陈老汉家的墙外。陈家的哑巴丫头就会从屋里走出来,从水缸里舀一碗水,递给他。那人接过来,喝了就会走。有时候,那人也不喝,就和陈家丫头隔着墙。一站就是一晚,快鸡叫了才走。
有一天晚上,她看得真切,那手不是人手,而是一双骷髅爪子!
“金大娘,别学了。族长叫你。”二愣子跑过来,隔着大老远的,直着嗓门喊。
“行了,行了,这就去。喊什么喊。”金大娘拍拍身上的土,抿了抿鬓边的头发,扭着葱儿的就去了。
人们没有理她,陈家的哑巴丫头正挑着一担水从她们身边过。
“快走,快走!”低低的声音象蔓延的瘟疫,夹杂着恐惧,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散没了。
年轻人看看奔散的人们,又看看低着头走路的敏儿,“我来吧,”年轻人接过担子,“以后我来挑吧。”嘴角牵出一抹调皮的笑容,“都是我媳妇了,以后这种体力活就由我来做。你好好歇着啊!”调整了一下肩头的担子,看着敏儿羞红的脸颊,大笑着向家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