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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你对不起我的地方多了。来,先帮我捏捏肩胛骨那儿,有点酸疼。唉,我还说找个大夫呢,省的刮风下雪的难受。”

“找什么的大夫,我不行吗?这个力气合适?……”

他小心的捏着,力道不大不小,一股暖流慢慢的爬进酸楚之处,熨平了……

日子如流水一般,肚子越来越大。心情也时好时坏。

那天不知想起什么了,想起他去沙棋关路上受伤,我挺着肚子陪他跑路的事情。其实以前的事情我们从来不提,也从不谈论,除了那天杨不愁自己说了句“总之是我对不起你”,再也没有议论过以前的是非。也许是既往不咎,也许是掩饰前非,无论如何,我很满足目下的状态,多少有些自欺欺人。

但是今天既然想起来,心里就像猫抓一般放不下去。

“怎么了?看你心神不宁的?”杨不愁看出些端倪,放下手中的笔,过来询问。

我们在西厢房,他在练字,我在擦弄那些古玩玉器。一尊娃娃玉枕,可以反复擦了看,看了擦。

“没事。”我尽量憋着,有些犹豫。怕说出去打破了某些平衡默契。

他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俯下身子听了听,然后说:“你怀墨墨的时候,我就一直奇怪那里面是什么杨的。”他说,“你记不记得有一次在车上,你突然动了一下,我问你怎么了,你说小孩踢了你一下?”

我记得,那是在车上。小小的空间,他闭目养神。我大概叫出声了,他冷冷的看过来,问我原因。我据实相告,他嗤之以鼻:“胡说!”当时懒得理他,现在他竟然自己提起来。

杨不愁笑着说:“其实我当时就想看看来着,不过不好意思。嘿嘿,现在可要让我摸个够了。”他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当时的情景有多么的复杂,风轻云淡的说出来,好像那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