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我被摸醒了:“干嘛?怎么,渴了?”
“红锦,我没做梦吧?”他答非所问。
我不耐烦的拍飞他的手:“没有!再问就是我做梦了。来,喝点水。”端着解救汤灌进他嘴里,他哼了一声又四脚朝天的睡着了。只是这一回我的手被他紧紧握住,抽也抽不开。
屋子里恢复了安静,我听见心底有个声音说:“如果真的是做梦,也是个美梦啊!”
是呵,不看过去,不看未来,这一切真的是理想生活:一个专一疼宠你的健康老公,一个聪明伶俐的儿子,一个中等富裕的家庭,还有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孩子。
美梦呵,不知何时醒过来?
“不愁,我该怎么办呵?”我忍不住俯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话,“为什么我们不是一开始就这样?”脸上湿漉漉的,伴我入眠。
墨墨知道我怀孕的事,也不知道杨不愁怎么跟他沟通的,认定肚皮里面的是他妹妹。像模像样的跟在身边,叫嚣着要保护妹妹!那把小木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他手里,别在衣带上,连走路都和样不愁一样横着走!
他已经彻底的倒向杨不愁了,连说话都学着他的口吻老气横秋的模样。有时候真能气的人七窍生烟,杨不愁除了看戏就是傻乐,根本指望不上。
过年了,我的肚子还没有那么不方便,杨不愁左右护着,一副好爸爸的模样。庄子里人和外面的官员时有来拜访的,杨不愁一般都不见。除非乡老或者原先的几个家将,其他的都被林风挡驾了。倒是清净许多。白天也打破了君子不入卧室的规定,陪着我在后院转悠。
下雪了,我不能出去。杨不愁带着墨墨在旁边的小花园和家丁一起打雪仗,墨墨的尖叫和欢呼声,还有杨不愁颇有微风的呼喝声时有传来,他心里对那些戎马生涯还是有眷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