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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没有动静,我突然意识这么做不妥,忙转身去看。杨不愁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搓搓手,咂吧一下嘴,才说:“小时候的游戏,好玩儿吧?”

他点点头,什么也没说,沉默的跟在我旁边。

转回营帐,简单用了些餐。杨不愁道:“你在昏迷的时候……”他似乎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下去,“叫过一个人的名字。”

我已经拿出东西准备做鞋,不是真的想做。而是实在无聊,总要做些事情。针尖一晃,差点扎在手上:“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还以为自己睡了一个好觉呢?”

杨不愁等了一会儿,见我没话,就问:“你不想知道是谁吗?”

我放下针,营帐的小窗投进一束束的阳光,那消失在延长线上的针尖挑起一抹光团与灰尘共舞。

下巴被轻轻的托起,杨不愁半跪在我面前:“别咬了,在咬嘴唇就破了。”袖口轻轻的擦过嘴唇,也解脱了那里的束缚。

他的目光充满怜悯,他的神情是那么的温柔,那双美丽的凤眼不再是冷冰冰的,而是多了些我不敢承认的东西。

凑过去吻上他的眼睫,他下意识的闭上眼,僵在那里。我轻轻的从他的眼睑上一点点的描画,认真的用嘴唇——这块脸上最柔软的皮肤——去感受那双美丽的眼睛,去体味它曾经加诸于我的几乎不能逃离的宿命。

慢慢离开他,睁开眼睛,我知道,即使什么也不说,他也能猜出大概。他是个聪明人,也是有分寸的人。

“你要回去找他吗?”杨不愁看着我慢慢的问。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几乎是我的宿命,我从十几岁把自己交给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固执的附在他的灵魂里,他生我生,他死我死。纵然是我的一腔情愿,但事实如此!除非死亡,我已无力走出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