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膝夹紧皮鞘,手柄对着外面,低下头,抿紧嘴巴,用下颌轻轻的一点一点的加力,试图磕开绷簧。
使力如果太大了,匕首弹出去不好找还在其次,万一它弹得太高了,划到我的嘴唇,开成三瓣嘴,这荒郊野外我到哪里找药啊!
“绷!”一声轻吟,匕首稳稳的弹出皮鞘,露出半个毫光闪闪的身子,其余的部分还插在其中。我心中大喜,省了不少事!
用嘴咬着手柄,把匕首叼出来,左拧右转的先把脚上绳子割开。从没这么感激过杨不愁,这把还回来的匕首是他送给我的最好礼物。
那天他把匕首收走后,隔了几天林风带给我时告诉我,将军已经把崩了口的刀刃重新打造了,要我收藏的时候小心些,免得又伤到自己。
真是好人,真是好刀,简直是削铁如泥。草绳碰上就断,“这纷纷断草已坠落,美好前途就在眼前!”想起两句《水中花》的歌词,实在是“纷纷”两字太恰当,改的乱七八糟倒也应景。
心情好了没一会儿,又低了下去。手背在后面,怎么办?成龙可以像跳绳一样跳到前面,我不行啊,我的筋骨早硬的连弯腰都费劲,怎么可能那么软!
老办法,嘴脚并用,把匕首倒着插在地上,刀刃向上,转个身,使劲扭着脖子,认准锋刃轻轻磨蹭手上的草绳。
纪青月大概没把我当回事,缠的并不复杂,我当然要从最厚实的地方开始,要不割着手就糟糕了。还是那句老话,缺医少药的时候最后不要受伤,万一感染了,就是有刀子也没得救。难不成我还现培养青霉素吗?!
割一点挣扎几下,终于,手上有些松动了,稻草的隔离作用几乎没有了,锋刃离肉皮也很近了,我使劲扭着手,连搓带拉的把最没用的左手解放出来。
呼!长嘘一口气,我猛地蹦起来连跑带跳,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然后高声宣布:我是小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