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这么了解他,也无怪他对你一往情深了。”杨不愁淡淡的说,“你那是吃还是玩儿!”
我心中有些得意,有些伤感,顺着说下去:“连玩儿带吃吧!人生得意须尽欢嘛!唉,我和他根本就是恨不相逢未嫁时啊!过去啦,都过去啦!”
“什么意思?”他的声音怪怪的,我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好像有点不高兴?
奇怪!不过话还是要回答的:“没什么意思。他和我是不可能的。你也清楚,就他那个牛性子,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他喜欢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既不能做我男人,又不能照顾我们母子,光心里喜欢有什么用。就因为他喜欢我,我就要等他一辈子啊?我要吃饭,墨墨也要吃饭,后半辈子几十年,就因为他一句喜欢,让我们孤儿寡母喝西北风啊!就算留下钱,我……我就得等在这里守活寡?唉!”我歇了口气,丫鬟上茶,润了润嗓子,我继续说:“都是活生生的人,有人想的开,有人想不开。只要自己想开就行了。您要是真想我活的开心,就让我快点忘了他!”再找一个好男人!最后一句没敢说。他这样问多半认为我是水性杨花之人,所以责怪之意明显。
杨不愁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半天没吭声。
我猜他可能在想:这个女人真不要脸,水性杨花,朝三暮四,势力眼儿!
等我毫不留情把所有贬义词用在身上彻底反省一遍后,他突然笑了,而且前仰后合哈哈大笑。
受刺激了?古人就是古人,两句话就被咱现代人崩了!
有生以来,我头一次萌生做现代人的自豪感。
然后他指着我说:“你……你……你怎么象丽春院里的妈妈?”
丽春院我听过,是京城最有名的妓院。妈妈就是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