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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撩起车帘,就看到“我家”玉箫已经站在那人的身后。从车上掠起的身影飘逸潇洒,优雅的样子不像他平日的模样,他和“她”之间有种奇怪的关系。

只是一个动作,我仿佛看见一只开屏的雄性孔雀。我大概就是偷窥的山鸡,腆着肚子在旁边犯傻。

胃里有些翻腾的厉害。

那两人都不主动说话,我干脆靠在车门的柱子边摆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那块缝了一半的手帕攥在手里。

心情紧张的时候总要抓住点东西,但是帘子使不能随便攥的,万一拽坏了以后上路会漏风的——我希望还有以后。

惴惴不安中,听见女子的声音,带着叹气:“何必呢?”

何必?还有当初?我突然记起来洛玉箫不是刚出生的婴儿,他的过去也并非纯白一片。这个“何必”恐怕就是他的“纯白阴影”。

我迷迷糊糊的乱想,不敢集中精力去推测下面的结果,只是傻呵呵的等着进程一点点推进。

“无所谓啊!帮了你,挣了钱,还找了媳妇,很划算!”洛玉箫的声音透着调侃,我却觉得他心里似乎酸到极点。自己的鼻子也酸酸的——我还想和他过日子呢,他却为别的女人伤神!这个世道啊,男人都靠不住——不管是不是处男!

“玉郎,你还是把她放了吧。这样对大家都好。”那黑衣女子声音很柔和,但是听着就是那么不顺耳。原来这个粗鲁的处男竟有这么“美丽”的昵称!

“放了她?那你怎么办?你——不想嫁给他?”最后一句的犹豫连我都听出来了。一般男女这样谈论对方与第三方的婚姻,多半意味着自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