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是舅舅换车后送给他的,说他爸妈身体都不好,需要用车的地方多,先开着。
发动车子的瞬间,卫予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车子失控冲出桥梁的当天上午,他刚开车送父亲去医院复查,一切正常,两小时之后去取蛋糕就出事了。
说是二手,他舅舅也就开了两年多,里程不算长,平时保养得宜,他自己害怕出事,平时极为小心,有点小毛病一定去检查。
卫予猛的抓紧了方向盘,近来连番的忙碌抽的他没有往这方面思考,但他不是傻子,稍微一想就能明白的事。
不太对劲,不,是很不对劲——车子很大可能被人动过手脚。
动车子的刹车,就是——致他于死地。
卫予心底一片冰凉,他自认性格温和,除非必要,不与人起争执,从小到大,最厉害的争吵也不过是高中时期因为球赛的事跟外校学生大喊大叫。
让他死,绝不是普通的仇恨,他做过什么,能招来这种杀意?卫予实在想不到。
这是一年前,那名凶手还没行动,可不代表心中没这个念头,一年后,兴许他会再次遭遇同样的死亡威胁。
方向盘被握的生热,手背上青筋凸出,后视镜里,卫予黝黑的眸子中,渐渐蔓延开一片寒意。
这事,没完。
卫予的计划中自己那部分准备的差不多了,用近三周时间从网络上筛选有效信息,再三选择后,跟一家工作室达成意向,按件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