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世子爷的赐酒。”语山执起酒壶斟了一杯酒给她:“妹妹快些喝了吧,误了妾身和世子爷的洞房花烛,可是要怪罪的。”
“你说什么?”寒雁头一晕,姝红和汲蓝想冲过来扶她,屋里却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几个粗壮婆子,几下把她们压倒在地上。
寒雁被一个婆子扭住胳膊,小脸苍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妹妹还记得这句诗吧?”语山闲闲的把玩杯盏,“当时在赏荷宴上,世子可是夸赞了我这句诗呢。”
那不是你做的诗,是我做的,寒雁想开口尖叫,嘴已经被身后婆子捂住了。
“我忘记了,那次妹妹不在场呢,妹妹平时喜欢在府里绣花写字,当然是不知道这些事的。”语山继续道:“世子爷怜爱的是妾身,只不过妾身庶女之身,自然不能成为世子妃。”
“妹妹可能不知道,妾身想你的嫡女之位,想的心尖儿都疼了。大婚之夜,妹妹重病不治,姐姐舍身代嫁,听着真真是如戏文一般呐。”语山仿佛变了一个人,那是她所不熟悉的一个人,美艳而咄咄逼人,平时的天真烂漫全都不见。气势夺人。
寒雁被堵住嘴说不出话来,心里仿佛掠起了惊涛骇浪,语山疯了,父亲知道会如何,世子知道会如何,世人都知道嫁入卫亲王府的是庄寒雁,怎么能众目睽睽之下偷梁换柱,变成了庄语山!
“妹妹不必担心世子爷,新婚之夜见血不吉利,妾身早已备好了另一间新房。世子爷知道妹妹十二岁那年被贼人掳去失了清白,不会在意的。妹妹怕是还不知道,世子爷说了,只要妾身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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