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这条命都属于他,如今还给了他又有何妨?
只愿来生来世,再也不与他相见。
他走到桌前,独自倒了一杯,举杯对商弈庭一示意,笑意在唇边若有若无地显现,随即一饮而尽。
看到他向来平静,仿佛永远深不可测的面容上竟然露出了这样的微笑,竟让商弈庭的心中莫名其妙地一疼,似乎有种说不出的不舍涌出,像是想将他的酒打落。
商弈庭欲言又止,却见他已饮下毒酒,身躯软倒下来。
商弈庭没想到他说喝就喝,竟是呆住,随即想到这是他早就做好的决定,皱了皱眉,让人将岑渊带到地牢。
这人权势压主,显然不能再留,但要杀了他,又显得自己无情无义,那毒酒并不会致人于死地,只会散去他的武功,日后另行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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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喝下毒酒岑渊就失去了神志,不省人事。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才渐渐醒转。
这个地牢建得十分隐蔽,就在商弈庭书房下面,原本是用来关押一些位高权重并且不可宣扬身分的犯人。
当时建地牢时是他找的工匠,如今浩然山庄没有敢与之正面为敌的帮派,这个地牢也很久都没再关押什么人。
厚厚的稻草发出一阵腐烂的臭味。
四周并没有灯,只是在隔着的栅栏外面的顶上开了一个小孔,从小孔中投下一束晦暗的光芒。
他动了一动,浑身酸软不堪,似乎比每次和商弈庭发生情事后更为不适。